暖树笑言“不会的…”忽然眼神又低落起来。
“那么疼的时候,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他?”她问道。
柳初言也正经了起来,目光竟柔和得像一盏灯光。
“是啊,想到他,便觉得没那么疼了。”
“唔,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跟他表白啊?”
“不知道,或许,永远不会吧。”柳初言盯着自己的手,发起呆来。
暖树端起莲子羹给他,“好了,我们不说这些了,你赶快喝了吧,以前月殇最爱给我做莲子羹吃。”
“对了,你去他宫殿拿一个锦盒,那是桔生在我们临走前给的,说是给你的生辰礼物,自己怕是没机会给你,就托我们哪日见到你就给你。”
“是么?”她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。
她有些急促的走出柳初言的门,迎面碰到两个宫女,她们很是恭敬的行礼,“暖树姑娘好。”
她点点头,一路来到了月殇的宫殿。
门外的侍卫竟然没拦着她,一路通行的放了她进去。
房间宽敞而明亮,暖树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的锦盒。
她抱在怀里,爱不释手的摸了摸,仿佛自己触碰的是桔生。
月殇的卧床对面,挂着当初柳初言为他画的像。
月殇,竟是把这幅画带回了妖界么…她一时有些失神。
柳初言一定也进过月殇的宫殿多次了,会不会每看见这画就痛一次,这画上的人,是月殇喜欢的人,况且这画还是柳初言亲手画的呢,颇有种自掘坟墓的感觉。
本想将那卷画拿走,月殇走了进来。
“留下吧。”
暖树不知月殇说的是让这幅画留下还是她留下。
他上前轻按住她的手,“给我做个念想。”
其实他也明白她终究要走的,别看她小小的样子,一旦固执起来谁也拦不住。如今就这一幅画,对他来说极其珍贵。
暖树只好放下了自己的手,讪讪道“我回房了。”
回到房间,她满怀期待的小心翼翼打开那个锦盒,里面躺了一支精致的簪子。
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,银色的簪子上雕着精致的花纹,簪头上镶嵌了一颗火红色的玛瑙,就是这么朴素的簪子,暖树却觉得它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东西。
她的生辰…这么算算,好像三天后就是了。
桔生曾经说过,他是在冬天种下她的,因为太冷,画饼充饥般给她取了个“暖”字,所以名叫暖树,那天便成为她的生辰。他许诺,以后的每一年,都会送她礼物。
所以桔生在爱上了洛瑶之后,还记得这个诺言吗?
想到这儿,她的眼眶又湿润了。
簪子攥在她手里捂得微热,就好像是桔生的余温,让她心下又揪痛起来。
桔生和洛瑶,会去哪里呢?天下那么大,应该哪里去找啊,心中不由得扬起一种挫败感。
月殇自然是知道暖树生辰的,说她要走的话,也非得把生辰过了再走。
拗不过他,也只好应了。
月殇说自己作为万妖之王,为她办个生辰也要体面些,硬是设了豪华宴,把众臣们都请来。
那些人都私下讨论这女子到底是他们妖王什么人。
月殇命人将暖树穿得花枝招展的,和那些女妖精们有得一拼,看自己这幅模样,直感叹自己清纯不再。
柳初言倒是夸道“小树树可真是越来越好看了。”
“那是。”她挑了挑眉。
按人间年龄来说,她今年已经十七了。
她头上戴着那根桔生送她的发簪,其余头上什么装饰都不要,宫女们只好在她额上画了梅花,别有一番风味。
经过后花园时碰到一位要去如厕的老者,她被自己的长裙子绊了一跤,好在老者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。
“姑娘你…”老者有些吃惊得看着她。
“怎么,你认识我?”就昱麟之前整那些幺蛾子事,办个宴会让她坐旁边,只怕是妖界的人都认识她,她不认识别人。
“你便是暖树姑娘了吧,之前在昱麟的宴会上见过你。老身叫苟不言。”
苟不言…暖树倒听月殇提起过。苟不言本是昱麟的部下,但一心为着妖界,谁为王只要对妖界好便是,从此就跟了月殇。
暖树忽然眼睛亮晶晶道“幸会幸会,呃…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?”
“请讲。”
“你可认识桔生?就那个前前任妖王。”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,希望他能说出点有用的东西来。
“老夫当然认识。”像他也是当了妖界重臣好多年,他从不忠于某一任王,只忠于妖界,所以还是有很高威望的,没哪一任妖王敢擅自废除他。
暖树继而高兴道“那灵葵呢?”
如果认识桔生,那也该认识灵葵的吧。
谁知老者脸色一沉,低吟道“龙女么…”
看他那样暖树明白他定是知晓些什么,于是便缠着他继续说。
“对啊,就是龙女,她和桔生的爱情故事,你听过吧?”
“的确是够凄美的,不过…”他大步离开,“老夫快憋坏了,等我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说。”
啊,忘了他是要去如厕的。不过,这个老头,挺有意思,能稳坐重臣的位置,想必也不简单。
暖树便站在原地等他,月殇见她一人在后花园,便要牵她去大殿上。
“喂喂,我还有事呢。”她好不容易找到个知道桔生过去的人,当然不能轻易放走。
“什么事?”月殇奇怪的看她,马上宴会就要开始,她在这里站着做什么?
暖树可不能说她是为了等苟不言问桔生的事,这样的话又会伤月殇的心了。她现在能做的,只有少在他面前提桔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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