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叶泊澜提着行礼出来的时候,两人都还在浓烈的情绪波动中无法抽身。
叶泊澜怪异的撇了两人一眼,将东西放进了车厢里面。
“喂正卿,我们要走了!”
云棠回神,这才抬头仔细看清了面前这个姑娘此时的面容。
五年光阴已过,面前的姑娘却仿佛并未改变多少。
她看着韩梓殷,韩梓殷也在看着她,清秀的姑娘其实并没有多么美艳,却是那种耐看的标致。
此刻穿上男装,虽是没有那种惊艳潇洒,却也是俊逸非常。
饶是如此,云棠被她如此专注的盯着,也是有些没忍住,轻轻笑了笑。
韩梓殷看着云棠脸上的笑意,不知想到了什么,也低头笑了笑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,这五年其实……也没有多长。”
不等云棠细想她这句话是何含义,叶泊澜却仿佛等的不耐烦了一般,一下子插在了两人中间。
“正卿,你和他一个男子有什么好聊的,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!”
韩梓殷撇了叶泊澜一眼,轻呵一声,便对着他的脚用力踩了下去。
“哎呦!!!”
叶泊澜一下子蹦开几步远,看着韩梓殷的样子仿佛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。
“你这……兄台,怎的如此无礼?”
韩梓殷没有接话,看着云棠一脸无奈的样子,拉过她的手便往马车走去。
“哎,哎哎哎?”
叶泊澜看着两人熟稔的样子,只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。
“正卿,你要带这位兄台一起去啊?”
叶泊澜两三步追上二人,探寻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连。
“……你去赶车吧。”
云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同韩梓殷进去车厢之后,就没有再出来了。
叶泊澜撇撇嘴,一脸“我才不好奇”的样子,拿起一旁的马鞭,对着马屁股便来了一鞭。
“驾——”
马车缓缓离开大理寺门口,几人的金陵之程,就此便,徐徐展开了。
*
“你说什么?!”
云棠听着韩梓殷同她诉说这几日她在宫内见闻,其中一闻却让她实在想不明白。
“圣上为安抚番邦来使,几日前便拟定诏书,封那公主为蕙安妃了。”
韩梓殷见云棠面色有异,以为她是不明白圣上此举的意思,便耐心解释道:“圣上如此安排,应是不想毁了两国情谊,如此,便已是最好的安排了。”
“所以说,这次的和亲……便算是成了喽!”
“应是……成了的。”
两人虽许多年未见,但曾经根深蒂固的默契却还是在的,见云棠如此,韩梓殷也是明白了她心中是如何想法。
“圣上此举……虽是有些降低姿态,却是对两国关系,对大樾都好的,身为臣子,你……不该那样想。”
韩梓殷话音落罢,车厢内沉默许久,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。
车厢外,叶泊澜一边赶车,一边关注着四周情况,似是察觉到什么,他扭头看向身后车厢。
“正卿,行礼里那个浅棕盒子里,我带了干粮,若是饿了便吃点吧!”
沉默一瞬,就在叶泊澜觉得云棠不会应声的时候,车厢内传来不甚清晰的一句“知道了”。
叶泊澜摇摇头,回身继续摇着马鞭,专注的当他的车夫去了。
而车厢内的两人,因着叶泊澜这么一打岔,氛围瞬间好了许多。
云棠低头将装着干粮的盒子拿起来,打开一看,是满满一盒莲花酥。
似乎是因为路上颠簸的原因,酥皮都被震碎了,看上去倒是有些惨不忍睹。
看清盒子里的东西,韩梓殷下意识抬头看云棠的神色,后者却面无表情,看上去同刚刚并无二意。
“阿卿……?”
“嗯,怎么了?”
云棠转头,对着韩梓殷淡淡笑了笑,似是有些无奈的用折扇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:“这个叶泊澜,也不知买点放得住的糕点,这倒好,我们只能吃里面的馅料了。”
见云棠并无异色,韩梓殷微松一口气,随即对着云棠笑说道:“怕是他故意如此的吧,毕竟是传闻中鬼点子颇多的大理寺左少卿叶泊澜,如何能犯这种错误呢?”
“撕拉——”
韩梓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云棠的左手,紧紧捏着一块布料,而她左手靠近的坐垫处,已是被撕下了一块。
“阿卿?!”
韩梓殷拉过云棠的左手,只见手上青筋暴起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,手中布料早已被掐出几个破损,看的韩梓殷心惊不已。
“阿卿你……”
“没什么,你说的不错,叶泊澜怎么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。”
云棠说完,将紧握着的左手松开来,布料掉落,她又在行礼内翻找,找出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浅棕色盒子。
将盒盖打开,黄灿灿的桃酥饼整齐的码在盒内,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碎。
“这……这是?”
韩梓殷有些看不明白了,怎的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?
见如此,云棠神色沉沉的用折扇敲了敲车厢,叶泊澜的声音紧接着传来:“正卿,怎么了?”
“叶泊澜,你带的干粮……是桃酥饼?”
“是啊,酥斋坊的酥饼可是名满昭京,我特意买来的,正卿可有口福了!”
韩梓殷在一旁听的蹙眉,既是如此,那这盒莲花酥,哪儿来的?
她转头看向云棠,见她对自己摇头,虽是不明何意,却也不再去深究这盒子莲花酥,而是靠在一旁稍作休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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