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番邦前来和亲的公主当真是生的花容月貌啊,依我所见,经此之后,两国之间定能和平数百余年!”——题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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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——”
和衣入睡的女子猛地睁开了眼睛,她一下子起身,坐在了床沿边上。
“纳依,是你吗?”
无人应答。
女子有些害怕,这是她来到大樾的第五天,却仍是感到不那么安心。
哒、哒、哒、哒……
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,女子神情一凛,随手拿起枕头旁的小刀,紧张的盯着屏风后那道模糊的身影。
“公主?”那人试探的叫了一声,女子放松下来,是纳依。
她将握在手里的刀放回枕头底下,随即轻声应了一声。
“纳依,有什么事吗?”
又一次无人应答,那道身影却离女子越来越近。
女子有些疑惑,她起身,想亲自去看个究竟。
不等她走到屏风前,身后传来低低的呢喃声:“公主陛下……”
那声音略显低沉,细细听的话,却又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少女感。
但女子只觉惊悚。
她猛地回头,在看清那人面容之后,震惊的大声尖叫起来。
“啊!!!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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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地牢。
“你们大理寺抓本少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哪一次不是还得好好把本少爷送出去,怎么就这么不知趣呢?!”
黄衣小少年虽被五花大绑在行刑柱上,神情却丝毫不见慌张。
他鄙夷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男子,也就是几次将他抓进这大理寺地牢的罪魁祸首。
官服男子怀中抱剑,闭眼倚靠在一旁的石墙上。
听着那人絮絮叨叨的说着,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。
这原本该是血腥暴力的审讯环节,却因着这黄衣小少爷的特殊身份,他不得不每次都等待着正卿大人亲自来提审。
“喂,你听没听到本少爷说话,立刻,马上把本少爷放了,不然我回去同我爹说,小心你的乌纱帽不保!”
忍无可忍,便无需再忍,男子额头青筋暴起,抄起一旁的酒碗便朝那金贵小少爷扔去。
“哎呦!”酒碗打在他的额头上,当场出了血。
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见了血,自是大声哀嚎了起来。
“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,你竟然敢对本少爷下杀手你给我等着!!!”
“疼疼疼疼死了!!!”
男子被吵的不行,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道:“把他的嘴给我堵上,堵严实!”
“是,大人。”
侍卫领命,在那小少爷的挣扎哀嚎之下,将其的嘴巴堵了起来。
终于清静了……
男子松了口气,继续闭眼休憩,等待着正卿的到来。
不过没等来正卿,倒是等来了其心腹。
黑衣女子自暗处现身,瞥了眼被绑在柱子上不住挣扎的小少爷,无奈的走到男子身旁。
“齐捕快,正卿要你速去大理寺正厅一议,谢小少爷就先交给我照看吧。”
“有劳。”
男子拱手示意,随即离开此地,朝着正厅赶去。
与此同时。
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啊……”
同样在喝茶的某人善意提醒道:“正卿,此时是白昼,并无明月。”
“啧,薛议,别扫我兴啊,这点你就比不得叶泊澜那家伙。”
茶杯被那芊芊玉手轻放回桌案,女子扶了扶微微歪了的发冠,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玉扇,轻轻扇了起来。
此女子正是云棠。
她看了眼一旁又默不作声的薛议,声音懒散的问道:“说起叶泊澜,你给他批了几日的假,这都过了多少日了,怎的还不见他来,当大理寺俸禄白领的啊!”
薛议轻抿一口茶水,语气略微生硬的回道:“他说家里给安排了相亲,少说也要十日。”
“叶泊澜相亲?!”
云棠一改刚刚瘫坐的坐姿,“噌”的从藤椅上直起身来,有些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句:“这昭京城竟还有姑娘敢同他相亲?”
“……正卿,叶少卿只是爱玩了些,不至于此。”
“不至于此?”
云棠朝薛议靠近了一些,瞪大了眼睛看他,倒是使得薛议有些拘谨了。
“你现在倒是挺向着他说话了,要是平日里你们两个能这般愉快相处的话,也不至于每次都搞的大理寺鸡飞狗跳。”
云棠语气中满是戏谑,似是有些感叹昔日仇敌握手言和那味儿了。
自大樾建国以来,大理寺的左少卿右少卿,左寺丞右寺丞,每每都是众人口中八卦闲谈的对象。
比如说啊,某年某月某日哪位右少卿抢了左少卿的功劳啦,左寺丞抢了右寺丞的案子啦,谁和谁又为了争抢哪个得力手下打起来啦……
诸如此类,那应当是大理寺里经常发生的事,众人也已经见怪不怪,习以为常了,毕竟这些问题全都应该由他们的直属上级,大理寺卿来管。
可自云棠接任大理寺卿,成为新任大理寺掌权者之后,她手底下的少卿和寺丞们,倒也没有那么合不来。
直到叶泊澜这家伙空降到他们大理寺之后。
云棠揉了揉额角,真的是想起来就头疼。
“……正卿莫要打趣我。”
薛议似是被说破了什么心思般,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行了行了,开个玩笑罢了,我们说正事。”
云棠迅速收起调笑的表情,神情变得有些严肃。
“你知道早朝之时,圣上为何独留我一人晚些下朝吗?”
“不知。”
云棠笑了笑,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,而是问了句看上去同此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。
“谢锦安此时,应当还关在地牢里吧?”
“应当如此,齐捕快未接到正卿的命令,是不会放人的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
恰逢此刻,他们口中的“齐捕快”已到厅外,他寻找片刻,随即快步走近两人。
“属下齐非塬,参见正卿,参见薛少卿。”
两人点头示意,云棠瞥了眼齐非塬的神色,心中已有了主意。
一旁的薛议心领神会,随即开口问道:“齐捕快,谢家小少爷还在地牢关着对吧?”
“是的薛少卿。”
“很好。”
云棠自藤椅上起身,她看着齐非塬,应当是急匆匆赶来的。
“我知你捉拿谢锦安多次,却次次都得将他放了去,全是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指认他。”
齐非塬单膝跪地,手握佩剑朝着云棠低头拱手:“属下无能。”
他微微低头,看不出什么端倪,但云棠知道,他眼中那波涛汹涌的情绪。
“宦子猖狂,尤是背靠皇室的宦臣之子,更甚。”
“但如今倒是不同了。”
云棠弯腰,将其扶了起来,在齐非塬同薛议两相注视之下,她轻声开口道:“前日夜里,宫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,死了一位公主。”
“而如今最大的嫌犯,便是这谢太师唯一的嫡孙,谢家独子谢锦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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